Liar
“诶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……嗯，对不起呢。”我快速补充: “啊我知道你那么做是想我不难过。”
“啊？……”
她抬眼看着我，似乎是有点惊讶的表情，我不知道她明白了还是没有。但她澄澈的双眼里有光，映在浅棕色的水晶一样的眼珠上，看过无数次，我却无法用什么形容。那光不是来自太阳，也不是反射的灯光，但却如此美丽，我知道它来自哪里。我明白不了她的意思，因为她没有说下去，但我却没有疑问。
“诶，那时候的我……没办法。人总是在成长的嘛。”我有点自嘲又无奈地笑了一下。
“哈，说的好像现在的我是另外一个人一样。心里还是有很多地方不会变呢，而且我现在不后悔吧，只是有点伤心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那时候觉得撒谎是不可饶恕的呢，现在一想我简直病态呗哈哈哈！”
她也笑起来，看的出不是假笑。
已经无法把事情再详细地跟她分析一遍了，记忆模糊，我也无从下口，只能道歉。她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，我也不知道。她肯定知道我是愧疚的。
时间让我的记忆模糊，记不住他们的脸，也记不住那些琐事。但那些被强调的东西，会被加深，变得像影像一样，夸张而鲜明。痛苦的更深，美丽的更虚幻，这都无所谓。只要让我不忘记。
她每次看我的表情，那双眼睛。已经说不清每一件事了，已经记不得了。但是她的每个神情，看向我的，平静认真说话的，像是求助一样的眼神，还有，像在问你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的神情，却无比清晰。那感情让我颤抖。
为什么，凭什么，就是想不起，对着我的，笑容呢。
我知道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谎，那次不算，都是屁事。她从来不对我说谎。
我却曾把她当做骗子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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